但是,崔旭知道这里的野地和村庄是有所不同其它的,这里的苞米面粥味道不错,这里的柴禾垛睡着暖和。
崔旭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闭上眼睛就是天黑,一种撕裂的感觉,嘴里泛着血腥滋味,多么伤的离别,我承认我最害怕天黑,梦被掏空的错觉,躲在一垛苞米杆子里,我仍旧无法安睡。
睡不着,不管是在家睡床还是在野地里睡苞米杆子,就是睡不着。
睡不着该怎么办呢?
当今对症治疗失眠的法子里普及率最高的是喝热牛奶,泡脚,还有数羊。
不讨论身在野地柴禾垛的实际状况和全身上下只有二百块钱的经济条件,喝热牛奶和泡脚也并不是崔旭可以轻易完成的,尤其是泡脚,崔旭的心里对此有很大的阴影。
那么,只剩下数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