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路过北大,坐在车上时,似乎能够看见站在暮色街边的那个自己,还站在那里,安静沉默,等着坐车回家。
到了早晨上车的地方,路过一个菜市场,买点菜和肉,拎着塑料袋走回去。
路上正是过车的时候,许多拉水泥钢筋的大货车从身边不断开过,尘土大的看不清10米开外的人。
路上没有路灯,有时候晚了,就奢侈一回,坐个三轮摩托回去,开车的都是附近的农民,很狡猾,得跟他们砍价,说明你就是住附近的,还要学会扮酷。
到了,问价钱,然后冷笑一声,满吞吞地说
“哥们,你没事吧?认错人了吧?”
关键在于要说的懒洋洋,带点不耐烦的口气,说完了,看着车主,车主就笑了
“住这儿的?两块,两块。”
后来不坐这种车了,想起这些拢着袖子等活到半夜的车主,觉得他们也不容易。
人这玩意就是这样,一旦没了利益冲突,心态就宽容多了,也能设身处地为别人想了。
薛余挺喜欢那个小土包,真愁的时候,就半夜一个人去上面抽烟。
夜里又黑又冷,周围的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抬头看天。
因为是郊外,天晴的时候满天星斗特别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