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贵妃眼窝一热,只不肯在位份低的妃嫔面前显露,低着头道“臣妾多谢皇上惦念。”
皇帝则问“怎么闹成这般模样?琪妃好歹也在妃位,该为年轻的妃嫔们做个榜样,如此不着调,实在是不应该。”
琪妃才不在乎那么多,直愣愣地就说“不是臣妾不着调,是贵妃娘娘非要让人掌臣妾的嘴,臣妾好赖也是宫里这么多年的老人儿了,当着旁人的面被掌嘴,那才是真正的不着调。”
皇帝道“想来是你又没管住自己的嘴。”
多年相处,皇帝对琪妃很了解,字字句句,仿佛也是冲着她去的,看起来在他心中,瑛贵妃一点儿错没有。
然而琪妃秉承着不论如何也要争一口气的想法,张嘴就道“皇上,臣妾这么多年,虽然有时候爱嘀咕了些,但从来没有害人之心,这您是知道的。实在是宫里有些流言,传到了臣妾耳朵里,臣妾又瞧见贵妃娘娘不管,只好嘱咐几位妹妹不要胡乱跟着说,结果被贵妃娘娘听见了,还以为臣妾在背后嚼她的舌根,就要撕臣妾的嘴。”
“什么流言?”皇帝问。
琪妃看着小心翼翼地瞥了瑛贵妃一眼,“贵妃娘娘要罚臣妾呢,臣妾哪里还敢说。”
皇帝沉声道“朕看你如今放肆得很,朕问你话,你找借口推三阻四不回答,是要让朕治你欺君之罪?”
这话说得厉害,其实语气上并没有多少苛责,琪妃听得出来,刚要说话,瑛贵妃忽然道“皇上,不如让臣妾来说吧,毕竟那些流言,都涉及臣妾。”
皇帝却摇头,“既然涉及你,不插手不插嘴,才是最好的,让琪妃说。”
瑛贵妃默然,只能退到一旁,琪妃得了准许,一张小嘴噼里啪啦,把先前的话复述了一遍,最后还道“皇上您听听,这流言里,贵妃娘娘被形容得和母夜叉似的,臣妾在后宫里这么多年,知道贵妃娘娘如何尽心尽力侍奉慈康皇后,怎能容他人如此编排。”
瑛贵妃打心底一股火气腾了起来,万没想到琪妃在宫里咋咋呼呼这么久,竟也学会了能言善辩,冷冷地道“你是在为本宫说话,还是就着流言编排本宫,自个儿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