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薛正平有些愣怔,以至于司机问了三遍去哪里,他才反应过来。
这……
一直到下车,薛正平都没有调整过来自己。
他想起柳苗苗的假如——假如黄彩虹真的怀孕了,他该怎么办?这个假如仿佛是块烧得通红的烙铁,一碰他就想呲牙咧嘴地跳脚。
他本来只想乘坐出租车到最近的地铁站的,因为困于这个假如,竟然稀里糊涂就坐到了家,打车费花去他一百八十几,凭增一份懊恼。
下车后,薛正平心思浓重地慢慢走路回家,他敏锐地察觉到他内心的不情愿,可以概括如下
他已经被选拔为选陪对象,飞黄腾达指日可待,与黄彩虹之间的差距势必越来越大。今日之妥协,很可能只是昙花一现,无法阻挡俩人未来再分开。
但今日之妥协,却会让他失去柳苗苗。
一想到失去柳苗苗,薛正平就挠心挠肺地痛彻起来。那是一种犹如海啸般的深切遗憾与强烈不舍得。
好像要劈开他一半的身体!
好像要剁去他整个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