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新愣住了。
片刻,他的内心充满了无法形容的狂喜。
上身猛然前倾,牢牢握住阿萍的手,丝毫不顾她手中那把锋利的刀子,迫不及待地问:“你愿意嫁给我?”
从老男人那里得到的经验仍然管用。女人总是会被英雄折服,但她们的说话与回答总是很微妙,没有直接的“是”或“不是”,委婉的语句只能细细解读,慢慢体会。
阿萍用手指控制着刀柄,掉转刀尖,在师新的手腕上用力刺了一下,皮肤立刻破开,流出鲜血。当然伤口不大,就那么一丁点儿,却迫使满心狂热的男人再次松开双手。阿萍的动作与热油皮鞭辣椒油有异曲同工之妙,再次提醒师新眼前这位美人并非是光滑嫩弹鲜美可口的白腻豆腐,而是浑身上下长满尖刺的变异品种冷艳黑玫瑰。
他坐在病床上,用幽怨的目光看着她。
很快换好了药,阿萍把各种医护用品装进药箱,从床前站起。
临走时,她忽然做了个令人震惊的动作。
弯下腰,在满心沮丧的师新脸上轻轻吻了一下。
仅只是嘴唇与皮肤的接触。
不等师新反应过来,阿萍已经转身走至数米之外。她步履轻快,动作敏捷,仿佛一只灵动的鸟。脸上微湿的触感令人心情激荡,师新不由得伸手朝着那个方向去抓,却发现那里早已人去楼空,然后看见阿萍站在帐篷门口,冲着自己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我向神灵发过誓,只会嫁给同族的男人。”
说完,她走出帐篷,消失不见。
这句话如魔咒般深深烙印在师新的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