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尚还是说“陈公信誉昭然天下,晈皎然兮宛若白净美玉。若今日救治曹丕,如陷淤泥中,即便脱身,也难去其臭。”
见田信犹豫,一边的夏侯绫上前两步急促说“妾身隐约记得,公上曾有‘以毒攻毒’之言。今日形势,何其相似?”
田信目光落在夏侯绫脸上,隔着遮面乌纱看不清楚具体五官,还是微微颔首“伯仁兄,正是如此。是药三分毒,世上哪有什么包治百病的仙家神药?今日太极台上,都可见曹子恒危在旦夕,我也只能另行手段,冒险一试。”
“能活,也是曹子恒的造化;若不能活,自会当面暴死。”
夏侯尚听田信如此说,也就垂首不语,让开了道路。
老实说,若让曹丕这么死了……还真有些便宜他。
夏侯尚让开路,不想看曹丕被救活续命的景象,也不想看曹丕死在自己面前。
夏侯绫就趋步跟着田信一起登上戎车,朝太极台赶去。
军营里,两千宿卫亲军已经是备战状态。
重回太极台正中的圆形大帐,在座的陈、魏近臣都望着田信手里提着的竹筒烟斗,越看越觉得怪异、新奇。
曹丕、郭女王也不例外,望着田信手里的东西,也都用余光去看跟田信进来,又站到外围的夏侯绫。
待田信落座,曹丕强忍咽喉刀割似的疼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