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前的几个人因为并不是被铳子正面击中,所以各自也都只有头上肩膀上有些铁砂打出的坑洞,但并不是太深,只是铁砂都已经生锈了,如果不及时处理,恐怕有发炎的危险。
对方没了火铳,我们见有将近十多分钟没有情况,便绕开众人向前挤了过去。前方事态有些严重,对方是早就埋伏好的,所以射击位置选取的很好,只是一个很小的斜度,成片的伤害,也仅仅是两次,便造成了至少十个轻重伤员。
这些人中半数基本可以自己处理,但也有几个被铁砂击破头骨的,大量的流血队医用尽了办法也没止住,伤情并不乐观,死亡也许要比现在脑子里积存铁砂痛快点。
有个人已经不行了,军医正在看的是个在地上不停打滚的人,此人我有些影响,现在却是如此的一副样子,我不忍去看他额头上的伤口,实在不敢直视。
半个小时后,三个伤势过重的人心跳消失,这些人无一不是脑门中弹,铁砂还留在脑门中,死的时候是极为痛苦的,那个我有点影响的一直挣扎到了最后,直到赶上来的耳姐实在看不下去,还是让队医注射了大量的安定剂。当时的那种计量无异于是安乐死,但对于他,别无他法了。至少最后的弥留之际,不会太痛苦。
队伍的剩余有生力量做着防御,我们没法立刻出巷子,三分之一都是伤员,才进门而已,我们就遭受到了如此重大的打击,最关键的还不是我们真正的敌人。
对于这支队伍,我是没有任何感情在里边的,但是也都朝夕相处一周有余了,所以,对于那个疯子一般的老不死,我的心中已起了杀心。
伤员一一处理完了,三个人的尸体被人用他们的睡袋包裹了起来,血液浸湿了睡袋,整个狭小的巷子中充满的全是血腥味,和直压肩膀的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