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李恪所不能接受的。无关于亲疏远近,每一个成熟的墨者都是这个时代的宝贵财富,狴犴不是不可以死,只是不该死战,死在筋疲力竭和有进无退这两个词上。
八月十九,雨不尽,休战。
日失前后,云消雨霁,有一抹硕大的虹桥自少习山巅挂落绝涧,就好似爷在两军阵中又起一座新关,连接地,雄胜武关!
张良与刘季看得瞠目结舌,呆滞之余,猛眺见一头陀楼的巨兽在武关之后缓缓而起,仰嘶鸣!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佑大秦!佑大秦!佑大秦!……”
刘季面色铁青“子房,武关距此……二十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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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无目也!”张良脸上看不到波动,吐出的字眼冷得像冰,“主公,今日秦军气势鼎盛,不可掠其锋芒。”
“你要我等到何时!”
“鸡鸣,恰在其时。”
……
八月二十,鸡鸣,攻战。
虽是夜战,刘季却不是偷袭,仍是无穷无尽的大军,连接地的战鼓。
疲敝的秦军气势昂扬,待战的刘军只进不退!
首阵夏侯婴,次阵王陵,三阵周勃带伤复战,四阵奚涓勇猛无敌!
武关方面,李恪第一次亲临指挥,就在关后,霸下直立高三丈,碑楼接近五丈。李恪如神灵般立在八丈高的露台,目光冰冷,俯瞰战局。
秦军一度几乎完全压住了刘季麾下。
杜挚在霸下的背甲上传令,六位军侯为其扬声,所有的千夫俱下城防,顶替了稚嫩的五百长们,每言每令,皆在要处!
夏侯婴引五千兵强攻,李恪命城头阻敌之余,又令抽调弩士五百齐聚平台,以弩阵射。
上下齐矢,月夜杀人,夏侯婴硬着头皮冲到城下,回身一望,竟只剩下区区七梯,将士不足五百战勇……
曹参也被迫徒了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