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儿本不想再提起此事,可她心里也跟明镜似的,这妇人费尽心机的张罗这桩亲事,今日如若不遂了她的心愿,她定是不会甘心的。
齐氏这次倒是出乎意外的维护起了自己的女儿,紧皱着眉头,一点也未给周氏留情面:“六娘呀,这件事情你让宁儿如何再答应你呀,奴家早与你说过,宁儿既然接受了这门亲事,断然不会再有旁的心思,你非要胡乱猜测,惹得大家都不快。”
这般语重心长的说着,她又哀声叹了口气:“香儿那丫头更是不成体统,竟然在客堂之上欲行苟且之事,这让小郎得知,情何以堪呀,即便平日里他再容着你们母女,也不能容忍这种败坏家门之事呀。”
本有许多的话要说,可想着周氏方才入门来将一切罪行都交代得清楚,那番诚恳的态度,实在不忍心责备得太狠,到得此处,还是住了口。
周氏闻言,吓得立马又跪倒在地,痛斥自己道:“是,是,都是奴家教女无方,是奴家疑心病太重,没有真正的相信宁儿的忠诚,奴家该死啊,千不该万不该,生出了这些龌龊心思,奴家不配再活在这个世上。”
如此痛斥了自己几句,她又开始要死要活的痛哭起来。
苏宁儿甚是无奈,想着方才煽到庆王脸上的那一巴掌,想到他方才的神情委屈得跟个三两岁的小孩童一般,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眼下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由着这妇人继续哭闹下去,那位二叔不在,自己与齐氏总归是大房的人,若是这妇人出了差池,到时候定是说不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