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是学国画的。”
“那好啊,我朋友是开画廊的,不知道何小姐愿不愿意赏几幅墨宝呢?”
“不是,我还没有毕业呢。”何漫舟干巴巴地笑了一声,“我只想踏下心把毕业设计做好,商业上的事情现在不是时候,我也没有兴趣。”
画廊的经营无非是以买画为主,既然是当地古董大亨的朋友,想必店面一定是规模不小,里边大抵都是各位新锐画家或是名家名作,怎么看也都跟她扯不上关系。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人情债何漫舟不想去欠。
而那富商还在继续喋喋不休,说是在跟何漫舟交谈,他的视线却时不时地往白亦从的身上瞥,完全是在揣摩白老板的意思。
“那有什么关系,画家讲究的是天分与灵感,王希孟时年十八岁,仅用了半年时间就绘成那副名垂千古的鸿篇杰作《千里江山图》,何小姐不必介怀年龄局限,如果你答应的话,我这就让我的朋友安排一下画展的事宜。”
何漫舟:“.......”
救命,是他读书少没文化,还是压根就不会聊天。这是在咒我活不长呢,还是提醒我伤仲永的故事,暗示我迟早得玩儿完呢?
最后还是白亦从替何漫舟解了围。他微微沉下目光,在看出女孩子有些不耐烦之后果断开了口。
“小舟之后的档期归我,春季展览白玉楼会跟天问堂博物馆合作,姑且还轮不到你们。”
有了白老板的这句话,那帮试图打听消息的商人们也不必在试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