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切莫轻视了新安侯,臣觉得他应当还会有更深一层的目的。”
“你且说说看,张远到底想要做什么?”
桑弘羊思来想去根本猜不到张远的真正意图。
其实张远的真正意图很好猜,一开始就跟平阳公主说了,刘彻也通过平阳公主知道了。
不过没有一个人愿意去相信罢了。
刘彻跟平阳公主不相信是因为刘彻前两次的币制改革都失败了。
而桑弘羊不相信是因为以他的角度来说,一个列侯不当这么大公无私。
只要五铢钱一直不造假,那么张远绝对不可能从中获利。
之前他以为张远开子钱庄子是为了赚钱,无盐朗口中的百分之十的利息只要坏账少也是可以赚钱的。
可当子钱庄子开业之后,千分之五的利息确实只够维持这个庄子运转。
子钱庄发展壮大的模式非常的简单,就是把本金放进去,然后开始放子钱,紧接着就跟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可张远现在的模式在这个时候,就等于是在做慈善,而且是没有名声的慈善。
子钱庄子利息再低也不会有好名声。
别人做慈善是为了名,也可能是为了利,可张远不为名不为利这让桑弘羊不能够接受。
“臣还需要再看看。”
桑弘羊话一说出口,刘彻眼眸之中流转着的满是失望。
“陛下,可能找不到新安侯的目的是什么,但是臣找到了他下一步要干什么。”
孔仅像是发现了了不得的东西,十分激动的向刘彻说道。
“快说!”
“新安侯府中有人出了长安城一直往西南而去。
臣猜测是去寻找蜀郡卓王孙,久闻新安侯与蜀郡临邛卓氏大女苟合。
前些时日新安侯在无盐朗那里碰了壁,他务必会再找一巨富合作。
新安侯即便家产殷实,面对长安、内史地界或者整个大汉来说,都无异于蚍蜉撼树。
他的家产全部放出去就跟雨滴落入湖泊,江河汇入大海一般,击不起半点波浪。”
“陛下,孔侍中说的不错。
眼前新安侯做的一切必定都是试探。
当临邛卓氏为他臂助之后,以卓氏财力,新安侯的子钱生意便能在内史地界压过无盐氏。”
司马迁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他都能称临邛卓氏为巨富而且拔高到了国家的层面,卓王孙的财富不像外人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那究竟是该阻止还是不该阻止?”
刘彻听着三人说的玄乎,但是却点不到重点上,说了半天他也不知道张远把盘子做大了会对他有什么实质上的危害。
早先那点面上无光已经先被刘彻给抛到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