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壁沛拿起酒壶,给友人和自己再次倒满酒,叹气道“那时年轻,心思都在官场上。等意识到了,再去接,人已经不在了……
我这辈子,恐真如你所说,要孤独终老。”
“女人没了,就把孩子接到身边,给你留下一个女儿,你却一直把她留在多洲。”
“我也是无奈”,明壁沛在好友面前,愁容尽显,“自从先王去世,我和太后之间的角逐就从未停歇。想要自己弱点少,身边亲人就不能多。”
听到这句话,晋伴臣持筷夹菜的手一顿。
任何权利的角逐,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抬眼看了一眼明壁沛,觉得老友脸上不禁有因女儿忌日产生的哀伤,还有一丝疲倦。
“那个孩子已经成为了多侯夫人,又为我填了个外孙,这或许就是天命……”
“你真的打算将你外孙……”
晋伴臣蹙眉,放下手中碗筷,一脸严肃地看着不断饮酒的明壁沛。
“这一切都是太后逼的!”
明壁沛的声音阴冷,晋伴臣也明白他心中的不得已。
太后对战败洲侯家小绝不会手软,而多洲就算早已臣服,但她早晚也会一并肃清。
晋伴臣正想着,明壁沛已将酒杯凑了过来,道“我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