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娘立刻像来之前一样,守在小木床边护着沈芩。
好在,赵箭的驾车技术相当不错,这段路也相对平整,终于在傍晚时分到了树屋下。
沈芩下了马车,绕着大树走了好几圈,上下左右地打量建在树上的屋子,然后就靠在马车边,拿起记事本沙沙地画下来,顺便在纸上加了夕阳。
赵箭栓好了马,又在树屋下撒了驱虫药粉,还在附近设了几个陷阱,部准备好,正好看到沈芩完工的素描图,啧啧称赞“钱公子,您还有什么不会的?”
“唱歌不行,跳舞抽筋,写字堪比鸡爪……不会的多了去了,”沈芩尽说大实话,把陈娘逗得捂嘴笑,不由地感叹,赵箭是天生歪才,而钟云疏和崔柏堪称天生奇才。
进了树屋,沈芩的惊叹和赞美就消失不见,因为里面实在太简单了,只有三个吊床,一些树枝,剩下来是木头。
三个人生了火,将随时携带的水煮透,又把干粮拿来泡,吃饱了就把马车里的东西部拿上来归置好,外面已是漆黑一片。
沈芩这两日才知道,在无当山下,蜡烛是奢侈品,山里人习惯天黑就睡觉,天亮就起床,晚上从来不点蜡烛。
这树屋里连个蜡烛头都没有,沈芩认命地把自己挂在吊床上,眼皮沉重,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