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个医院真的呆太久了。
久到身上是麻木的消毒水味道,麻木得他现在才发现不对。
那两个保镖说的对,他现在又没有必要逃,为什么要在医院乔装这么多的保镖?
除非,是有他必须离开的原因,而他不知道,父母却已经在为此布署防着他……
有出租车停在他面前。
应景时已经快站不住了,见到车仿佛见到救星,连忙上前打开车门,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坐进车里,呼吸急促难受。
“去郊区的白荆公寓。”
他气喘着报出地点。
“先生,没事吧?”司机听他语气不太对,生怕拉了个重症患者。
“没事,跑得急了。”
应景时沉声道,伸手艰难地脱下身上厚重的大衣,然后又脱一件,动作僵硬,骨节生痛……
他咬紧牙关一件件脱下。
司机开着车,从后视镜里看向他,硬是看着一个大胖子把自己脱成削瘦帅气的身形,看得直惊悚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