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绿蚁话音未落,金元宝只觉得自己屁股蛋一凉,好像有人对着自己的裤裆吹气,手一滑,恰好看见第一辆冲在最前面的轧道车上的“生物”,一共有俩,一个摇摆,一个手上拿着钢叉,瞄准了自己的俩屁股墩,似乎正在犹豫,该从自己28.344平方厘米的屁股版图上,挑哪块肥沃的土地下手。
让我们一起摇摆,一起摇摆哎哎哎——
钢叉?!操?叉鱼还是叉猹呢?
夏目漱石在学校当英文老师的时候,给学生出了一篇短文翻译,要把文中男女主角在月下散步时男主角情不自禁说出的“i&nu”翻译成日文,学生直译成“我爱你”,但夏目漱石说,j国人是不会这样说的,应当更婉转含蓄。学生问那应该怎么说呢?夏目漱石沉吟片刻,告诉学生,说“月が绮丽ですね(今晚的月色真美)”就足够了。
今晚月色真美,适合叉猹。
那钢叉看上去银光锃亮,显然平时被磨得次数比晚上磨牙的次数还多,甚至不输闰土当年在西瓜田里叉猹的那把,直亮的将窝瓜脸上的肥肉都反射的清清楚楚,窝瓜当场腿软,逃命的一股狠劲却爆发出来了。
伤过的心就像玻璃碎片,扑街的蠢永远不能复原。
“操,你们敢宵想老子的屁股,老子跟你们拼了!”
井琼霜“呵”了一声“你屁股就在人家的叉子底下呢,别拼了——”对李绿蚁“你先顶一会儿,我来解决。”
“好好好好好,你解决,看你能解决出个啥花样来。”
窝瓜手一紧,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跟后面那两货甩开了四五米的距离,自己的屁股墩总算暂时摆脱了一定量的危险。
轧道车行驶的速度飞快,好似在草原上策马狂奔一样,嚣张跋扈,狼奔豕突,井琼霜扶着杆往窝瓜这背面来,差点被飞驰的轧道车甩飞出去,恨恨的看了一眼窝瓜,窝瓜却看天看地不看她,明显是故意的。
对于一切将自己的屁股暴露在敌人眼皮子下的恶势力,括弧,包括母老虎括弧完,都要让她长长记性。
井琼霜身形说来是十分瘦弱的,高速飞行的轧道车几乎连窝瓜都很难站得稳,何况这条铁轨还是呈抛物线的椭圆形蜿蜒下去的,刺激的一批了糟,身后“生物”紧追不舍,大敌当头,自己居然需要一个女人来救?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现在的情况是鲁迅说的我家门前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还有海明威《老人与海》的一句语法错误,最能代表此时的心情:他在黑暗中什么也看不到,几乎失去希望的他,只见ater ater ater!
金元宝顿时怒气横生,大喝一声“龟孙看招!”
本大帅不喜欢后来者居上,我栽的树必须我乘凉。
爱我,你怕了吗?
金元宝正准备直接用自己的吨位压死那帮东西,李绿蚁与井琼霜刚准备有所动作,被窝瓜的忽然抽风吓得一惊一乍的,还以为窝瓜就要慷慨赴死,谁知窝瓜一转头,恰巧后方几车人马全部赶到,齐齐操着闰土叉猹的钢叉对准窝瓜的屁股蛋,窝瓜的一腔热血,策马奔腾,霎时间变为狼奔豕突的军情喋血,凄凄惨惨又戚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