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后一班守夜,早点休息,既然你对那些蜘蛛的存在有怀疑,明天白天也可以看个够了。”
李绿蚁抿了抿嘴:以前黑眼镜即便是沉默寡言,但也不会好像是对一个事不关己的陌生人一样,因为李绿蚁觉得,黑眼镜几次对窝瓜与自己施出援手,自己两人应该在某种程度上让黑眼镜信得过才是,但是现在看来,怎么——
见李绿蚁闷闷不乐的回到自己旁边,窝瓜关心的“怎么了?”
“没什么,也许是我自作多情了。”
窝瓜的视线在黑眼镜等人之间游走了一下,当即就了解了个七七八八,拍了拍李绿蚁的后背,宽慰的“也许黑眼镜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本大帅总感觉黑眼镜这一路好像变了点什么。”
李绿蚁只当他是在安慰自己,也不搭腔,整理了一下睡袋就要入眠,窝瓜又叽叽咕咕的将李绿蚁弄醒,在他耳边道“刚才我要揭穿那山鸡,你为什么阻拦我?”
李绿蚁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是为了这个,当即翻了个身,郑重的看着窝瓜“窝瓜,你知道卧薪尝胆的故事吗?”
窝瓜看天看地看蚂蚁“这个,好像大概可能似乎——”
“公元前468年,范蠡帮助勾践灭吴成就霸业后,因其有大功,勾践封他为开国大将军。但是范蠡却留下一封信辞谢了勾践的厚爱,离开了越国。不光如此,他还在齐国写信给同为勾践卖命的文种说‘蜚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越王为人长颈鸟喙,可与共患难,不可与共乐。子何不去?’”
“未经历灭国之事前,勾践的德行不好。《国语·越语》记载其先人就世,不穀即位。吾年既少,未有恒常,出则禽荒,入则酒荒;且其亲近小人,不敬大臣;为人长颈鸟喙,可与共患难,不可与共乐。”
“而最后历史证明,范蠡所言不虚,勾践只能共患难,不能共富贵。范蠡离开越国后,田种就被逼自杀。那许苇航心胸狭窄,既没有真才实干,又不能容人,比之战国时期的庞涓都不如,单论毅力品格,更加不如卧薪尝胆的勾践,共患难已经是为难,怎么还能共富贵?他虽比勾践更甚,甚至比不上勾践,但是我们却要做能审视夺度的范蠡,功成身退。”
“俗话说‘宁得罪小人,也不得罪伪君子’,狗急了还跳墙,何况是人,若是揭穿他,最后不欢而散,真的出了什么事,那宗垳很明显是他那一边的,黑眼镜不好做人就算了,我们的地位就很尴尬了。这实在是划不来、且没必要的事情。”
窝瓜闷声的钻到睡袋里“本大帅是不知道什么卧薪尝胆,本大帅只知道什么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无需十年,本大帅一定要把这仇报了,否则天天放着这样的小人在眼前蹦跶,很快就会短命的。”
李绿蚁微微一笑,转过身去,一夜好眠。
凌晨三点半,李绿蚁与窝瓜被卓子衍、邓人揭摇醒,是他们俩值班的时候了,李绿蚁揉了揉眼睛,窝瓜打着哈欠,心不甘情不愿。
窝瓜选择把玩枪支来消磨时间,却忽然低头时“哇哦”一声,李绿蚁看去,只见其指尖流了点血,好像被什么东西刺破了一般,窝瓜忿忿的将那一棵草扔在旁边,骂骂咧咧,李绿蚁捡起一看。
“是头序楤木。”
“什么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