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松手,千万别松手!”
许苇航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下方好像是个不这么高的平地,但是平地很是狭窄,不知能否顺利的跳到上面,若是不能,下面就是个巨大的山谷,掉下去肯定要去掉半条命,现在唯一的倚靠就只有这个窝瓜的腿了。
“你他娘的给我松开!”
许苇航越抱越紧,将鼻涕也蹭到了窝瓜的裤管上“不要,你千万别松开!”
原来方才那条赤练蛇缩回尾巴时,许苇航被那力道往出一荡,正好就朝着窝瓜的下方落去,急中生智抓住了窝瓜的脚踝。
“嚓嚓——”
悬在半山中的许苇航在蹬腿时,忍不住带下去一大片泥沙,旁边山壁上的沙土簇簇而落,已经走到那条仅容纳一个人走的山道上的几人,被这异动吸引,立即回头。
“苇航!!”
宗垳脸露焦急,忍不住喊了一声,黑眼镜眼底滑过一丝奇怪。
宗垳似乎是感知到自己的失态,却还是焦急不已的看着黑眼镜。几人因为方才一直在前面行走,老早的便落在那条山道上了,而落后的窝瓜、李绿蚁与许苇航,因为一直斗嘴,所以三个人的行程也差了他们一大截,下方的这个平台那么狭小,人若是从十几米的高空落下来,必然不可能准确的踩在山道上,势必会掉到那一片山谷中,山谷上方浓荫遮蔽,里面有什么都看不清楚。
黑眼镜当机立断,迅速飞身上前从包里拿出绳索,意欲先攀附爬上去,一个个的拎下来,“簇簇——”是许苇航双脚乱踢沙石,沙石掉落下去的声音。
窝瓜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真是草了,祖宗,你能不能抓住什么,老子的精力有限,你他娘的可不能贪恋我的温柔。”
人在濒临绝境时把握住的希望,往往绝不放手,李绿蚁在上面心焦如焚,想腾出手从背包中拿出绳子相救,但是若是自己松开手自己也会掉下去,更何况是解开背包这么大的动作。
就在这时,窝瓜握着的那棵歪脖子树“咔嚓”一声,众人脸上的神情一凝,许苇航还颤颤巍巍的紧紧抱住窝瓜的大腿,死也不肯撒手。
“你他娘的——”窝瓜面色青白的看着即将断裂的歪脖子树:自己的体重对这棵歪脖子树来说本就是极限了,再加上一头蠢猪,不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