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杨思勖突地站起身,“韦郎君,王相,老奴另有要事,先走一步”
韦汛看着他,迟疑了一会儿,点头道,“也好”
王方庆冷哼一声,“这阉奴,还算有几分眼色”
武安县公府,李笊夜不能寐,在书房里来来回回踱步,忧思重重。
权策与太平公主之事,沸沸扬扬,在朝堂上不定会衍生出什么样的波澜,虽早有端倪,但终究是因他传了假消息而酿成,他的心中,惴惴难安。
“啪……”李笊双目一凝,以拳击掌,下定了决心,“来人,备马,我要入宫”
李笊是殿中监,因时常当值至深夜,有夤夜出入宫禁的便利。
他入宫,没有去武后寝宫求见,而是去了久违的六郎张昌宗的别院。
李笊夤夜来访,张昌宗已然就寝,却还是起身见了他,毕竟,上次因旨意流入麟趾殿,被上官婉儿揪住把柄,李笊为他隐瞒了罪责,分担了刑罚,算是有恩于他。
李笊在张昌宗书房停留了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便告辞出宫。
翌日,张昌宗自宫中运出身家钱帛十万贯,交予李笊,又由李笊押解运到新安县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