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昊收好玉璧和简牍卷后,背着子伯先生的遗体与子嫣一起走回舒城。找到一家棺材铺后,将子伯先生放在里面,又雇佣了几个人用马车将子伯先生运到刚才的小山岗,将子伯先生安葬在了那里,立上一个木牌,拜祭了一番后才又带着子嫣离开。
做完这些事与过了午时,屈昊才觉得有些饿,就与子嫣来到一家小餐馆吃饭。一边吃一边和她说话。
“子嫣姑娘,你家里没有其它亲人了?”屈昊心情很复杂,自已颠沛流离,要带着她太多不便之处,但老人的托付和对她的安全担忧又不能漠然视之。
“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但是父母去世后都过继给别人了,只有我跟爷爷流落到了这里。爷爷以前是楚成王的士大夫,六年前现在的楚穆王发动政变,逼自己的父亲楚成王上吊自杀,我爷爷被贬,才带着我流浪到这里给人教书。”子嫣一边流泪一边说道,显然屈昊的问题又勾起了她痛苦的回忆。
屈昊也知道这样会让她痛苦,看她梨花带雨、神情落寞,心里也很难受。但是他又觉得自己不问清楚又不行,总得找一个两全其美得好办法才行。
“那你没有伯父叔父或者舅舅吗?”屈昊又问子嫣。
“他们都因为受牵连离开郢都,不知去向了。”子嫣说道。
“那你们之前来舒城,不是因为投奔亲友而来的?”屈昊问道。
“是我爷爷以前在郢都的旧友推荐他来舒城的,一则是因为这里离郢都远,爷爷想远离朝政;二则是这里风景秀丽,适合隐居;三则旧友推荐可以教教学生。没有想到这家人看到爷爷重病,担心传染和不吉利,将我们爷孙赶了出来。”子嫣说到爷爷又泪眼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