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终究是变了,曾经的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的光亮能够照亮黑夜,谈起名山乐水更是滔滔不绝,可现在却被迫困在这权谋中,每天早上睁开眼睛想的便是要如何去算计他人,如何保全自己。
他算是亲自看着殿下眼里的光芒一点一点黯淡了下去。
陆翊心里叹了口气,不过这也怨不得别人,殿下说的对,他的身份在这里摆着,哪怕他退到最边上,溪王以后掌权也不会放过他,那倒不如拼死一搏,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两人身在内室,整个房间里只有他们二人,两人说话的氛围也有些放松了下来。
辰王将棋盘推开,懒洋洋的靠在身后的软垫上,眼睛看着不远处的香炉,嘴角扯了扯。
那不远处的香案是他从母妃过世那天便摆上的,上面每天都有不断的香火跟供奉,他没用,没能给母妃讨回公道,便只能用这种方法无声的祭奠了。
“如今我也算是在朝堂之上稍微站稳了脚跟,溪王那边近来小动作不断,听闻最近跟张大人走的很近,张大人也算是内阁老臣了,门生众多,要是张大人都被溪王拉拢了过去……”
陆翊摇了摇头,说,“张大人向来清高,从来不屑于参加这些党派纷争,据我所知,溪王近来跟他走的近是因为他也将手伸向了清明书院。”
辰王的手顿了顿,抬起头来,满脸诧异,“哦?他怎么突然想到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