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情况是，人族蜉蝣一世，蝇营狗苟，终不免黄土一抔；神族强大无比，法力通天，高居于九天之上，人族如何与神族相提并论？”

“其实无论是人族还是神族，抑或是其他种族，他们生存的终极奥义就是参透这方宇宙，感悟道的真谛，而强大和长生并不会对这一切有所帮助，甚至有可能是巨大的阻碍。”

屠小刀听完老者所言，顺着他的思路说道：“既然神族的方向可能是南辕北辙，那么不妨向相反的方向尝试一下，而人族就是这种‘尝试’的结果？”

“你虽然忘记了一切，但还算有些悟性。”老者的话语很奇怪，仿佛他此前和屠小刀相识一般。

“难道前辈认识我？”——话已经在屠小刀的嘴边，但屠小刀始终没有问出口，因为他知道，就算是自己问了，老者也不会说。

于是屠小刀问道：“但人族无疑是这方宇宙间最为弱小的种族，若无神族庇佑，说不定早已被妖族和魔族消灭。”

老者挑了挑眉，缓缓说道，“确实，天神高高在上，有绝对的资本俾倪脚下苍生，天神寿与天齐，而凡人不过蜉蝣一世，天神身负通天彻地只能，而凡人凡胎，脆弱不堪……”

“对呀，”屠小刀说道，“人族要承受生老病死之苦，六道轮回之痛，会沉溺于各种，常常堕入各种黑暗的深渊……和神族比较，人族简直一无是处，或者人族根本没有和神族比较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