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夫人比我们看的更长远，问问她的意见，看看有没有什么注意事项。”安娜点头说道。

沈伊人没让安娜去见常素媛，而是独自去探监。

见到常素媛的那一刻，她蓦地站了起来，隔着玻璃问道，“妈，你看上去比上一次更不好了。”

上一次，她看到常素媛的时候，常素媛非常的瘦，跟之前比起来简直像是逃荒的难民，但这一次更像是风中残烛，好像一碰就会碎掉似得。

哪怕心硬如沈伊人，也难以接受这样的常素媛，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落下了下来。

常素媛其实听不到她说什么，但是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是因为自己的样子实在是太难看了吧，她示意沈伊人把听话筒拿起来。

沈伊人拿起话筒轻声抽泣，“妈妈。”

常素媛听到这一声妈妈，心顿时像碎了，在监狱里受到牢头们非人的折磨也没有这么难过，她哎哎了两声，眼里已经盈满了泪水，张开手掌隔着玻璃抚摸着沈伊人的脸，“妈没事，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