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渔火中,二人已久坐多时,待到鳗鱼面端上来,赵飞扬闻了闻不由感叹起来“果是一品绝鲜,当之无愧。”
韩直笑道“合口就好。”
说着,韩直举起酒杯,赵飞扬忙陪饮下去。
“大人实在是太抬举下官了。”
“此言差矣。”韩直喝了口面汤,叹了一个鲜字后方才道“其实赵大人我韩某对你的欣赏你应该明白,依照你的才能区区校典似乎些屈材了吧?”
“下官已经很满意了。”赵飞扬笑着回说;韩直却摇起了头,十分可惜一样,甚至连手中的面也放下了。
赵飞扬眉宇一动,“大人这是何意?”
“我听闻,赵大人也是将门出身吧?”
提起赵恪的父亲,赵飞扬心中也惋惜不已,此时他面色略有沉痛“哎,韩大人即以过去,何必再提?”
“可你不想重扬门楣吗?”
赵飞扬也放下了筷子“不知道大人此言何意?”
“飞扬啊。”
韩直道叹了声,“我知你一心为国,但为国仍需时机,以你现在的品级,虽有陛下青睐,恐也难完成心中抱负。”
赵飞扬眼角一挑,“还请大人明示。”
“你当真不懂?”韩直话语中可惜之意更浓“你当寻一庇护才好;心中壮志当实现,胸内蕴藏须得展。良禽择木尔。”
言及此处,赵飞扬心中明了,但他只能装傻,“大人之意,在下应拜在您的门下乎?”说着,他还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