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先德啊司马先德。”便听白衫歪首轻笑道“小生是知道你快,可没料到你走那黄泉路也是要一骑绝尘……这是何苦呢?方才你稍稍翻个身可就能落下擂台,躲过那一剑了——虽是狼狈了些,但也比你这命悬一线的模样强吧?”
目瞪口呆的紫袍先是一怔,再是面露惊喜之色,最后又是满脸窘迫,连咳两声,勉强以手肘撑起身子,尽量坐直,支支吾吾道“满、满修阁下……您、您怎会在这啊?”
白衫看着他这竭力遮短的模样,耸肩淡笑半声,说道“这倒是说来话长了……先不提我,倒是你,怎么还与这真煌城的奇门有所故事?可真是令小生倍感好奇。”
司马先德眨了眨眼,抬手摸了摸脖颈,尴尬笑道“这也……说来话长了。”
言罢,二人互视一眼,不禁皆面露几分笑意来。
紫袍笑,是笑自己狼狈,笑自己还算有幸能与白衣在这真煌城中相见。
白衫笑,是笑眼前之人,笑他方才胡思乱想,笑自己赶到得还算及时。
总之,安然无恙便好。
“对了,司马先德。”白衫俯着首,用周遭看客听不大清的轻声问道“小生让殷老先生转交给你的那几张宣纸,你可曾收到?”
宣纸?
紫袍微微一愣,刚要出声发问,却忽然想起前几日殷老先生交于他的,那份写着百尺近修炼之法的秘典,便是几张被叠放整齐的白色宣纸。
“哦!宣纸!收到了收到了!”他赶忙颔首作答,还要激动地站起身来,冲着白衫作辑谢道“真是多谢满修阁下,愿意将如此宝贵之奇门授于我!我司马先德定不负阁下期望,尽早学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