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出她困了。

“嗯。”

到家，下车前，她惶惶然想起，“我……没有给你准备新年礼物，抱歉。”

他送了她很多，她却好像不能给他什么，她觉得他和她交朋友亏了。

“没事，我什么都不缺。”他揉揉她的端，“回去睡觉吧。”

“ 嗯。”她磨磨蹭蹭的不肯下车，表情不大自然，然后还是很开心的灿烂一笑，“越铠，谢谢你。”

黎越铠用力的揉着她的端，笑而不语。

怕他没感受到她的真诚，她认真的凝视着他，“真的，我很开心有你这个朋友，希望我们可以做一辈子的朋友。”

唇边勾起的弧度随即隐没，他瞥了眼外面昏暗的街灯，语气暗沉，“嗯，我知道了，回去休息吧。”

“ 嗯，新年快乐。”

“……嗯。”

“ 终于舍得回来了？”黎越铠刚踏进家里，他两个小就围了过来，“我们在家里窝了半天，等你回来才出去，兄弟够义气吧？”

黎越铠没心情，拍开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没心情。”

“出去的时候像个孔雀，才出去多久，怎么回来的时候就像一个蔫了的土鸡了？该不会被人甩了吧？”

黎越铠没有说话，径直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