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缺胳膊少腿,山羊猴子精怪,反正咋骇人的样貌都有,全都破衣烂衫零挂在身,有说不出狼狈。
“嗷嗷嗷嗷嗷……”
而随着我的出现,几个大肚子如蜘蛛般的玩意,撇咧猩红大嘴奔我来了。
我没有动,很镇定眼瞅立于窄窄通道口一侧的糟愣小木头牌子。
木头牌残缺的可以,黑黢黢的,上面用朱红笔色写着渡鬼幽冥劫几个小字。
“别动,都别乱动,让我看看,亦似乎有生人气?”
而也是这时,一个干瘪如薄片子纸的老头,摇晃着比铅笔粗不了多少的小小细脖,从凌乱妖鬼当中蹦跳出来。
蹦跳出来细瞅我,同时翕动他那小小鹅蛋壳脑瓜上的通天鼻子,很龇牙一乐的说我是生人。
“是生人,嘎嘎嘎……姑娘,不管你打哪来,要想活命,就得去拜幽冥劫神旗,神旗拜起,你为幽冥劫门主,拜不起来,耨耨,这些白骨就是你的宿命!”
随着很使劲抽,动他那干黑老鼻子,老头一声很尖利公鸭嗓子道。
我瞅瞅地上折成落白骨,点点头,跟着老头走。
得,说咋地就咋地吧,在这成群鬼怪当中,还顶数这老头有点人样。
一个方圆十几米沙坑,坐落在谷中一角,老头指了指沙坑当中横卧的一水桶般粗细旗杆,示意我跳下去。
我跳下去瞅了瞅,那粗粗旗杆掩埋沙土里,并没见旗子。
“拜吧,生死在一拜之间,不过也是可怜,生人怎流落这幽冥劫里了!”老头尖尖公鸭嗓,一声感叹道。
我没言声,掏扯出黄爷爷所给小木牌,高举过头顶,跪拜沙土里。
“天合血曹家后人曹红柳叩拜天地,生无可路,死亦野魂,陷此无为之地,连与家人团聚都不可能了,曹红柳在此泣血哭拜,拜请三黄五帝见怜我孤身零世,死后化怨鬼与亲人团聚吧!”我是高高举起木牌,泣不成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