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霄今日上朝的时候有点儿奇怪。
今天新派的人有些出奇地安静,甚至连鱼龙混杂的都察院当中,也只有阉党的爪牙在嚷嚷。
今天甚至没有再接再厉弹劾国子监祭酒夏伟才的人。
阉党如今忽然有些拿不准新派的意思了。
难不成夏伟才革职查办,就刚好达成了他们的目的?可新派的人刚把这件事儿张牙舞爪地扯出来的时候,显然目的不小罢?
他们觉得反必有妖,于是按兵不动,连给夏伟才求情的声音都变小了。
没人在下头吵架,贺霄便觉得这朝堂有些昏昏欲睡,他睁大了眼睛努力撑着,心想千万不能让自己睡着了。
可没一会儿,还是忍不住眼皮打架。
贺霄眨巴眨巴眼睛,心想,要不,还是背一段儿最近看过的话本子找找乐子罢?
他刚打了个哈欠想要付诸行动,余知葳的告诫却又忽然在他耳边响起“皇爷今后是要亲政的人,若是不勤勉努力些,今后该怎么担得起这江山。皇爷翻过年都该有十六了,又不是几岁的小儿,难不成真要在母后的羽翼之下躲一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