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寡妇把胸脯拍的震山响“人怎么了?人我也能接生!”
余靖宁被她扯住了缰绳,又怕这马跑起来踢伤了她,只好抱着拳与她讨饶“姐姐,放我走罢。我这恐怕是找错了人了——你们这儿就没个正经大夫吗?”
“你这话说的,甚么叫正经大夫啊?”那寡妇脾气还挺大,揪着余靖宁的缰绳不让他走,“治牛治马的就不是大夫了?”
余靖宁一个头两个大,只盼着这寡妇能赶紧放他走。
“像你说的治人的大夫是有一个。”那寡妇数落了余靖宁两句,砸吧砸吧嘴。
“人在哪儿呢?”余靖宁着急得声音都抖起来了。
“这山里头住着个老头,估摸着得有个百十里地罢,他十天过来一回。”那寡妇这会儿也不生气了,就叉着腰看着余靖宁,“你要是不着急,可以等他过来再说。”
十天来一回?百十里地?百十里地他都跑回京城去了!
余靖宁恨不得一巴掌把自己拍死在这儿,揪着缰绳转了两圈,用手背怼了两下脑门儿,才对那站在门口叉着腰傲视着自己的寡妇道“那……那还是劳烦姐姐罢。”
余靖宁那一头才和兽医往这头奔走,余知葳在客栈当中已然疼得死去活来了,她只是听闻在生产时提前用力乱用力会把力气用尽,可如今漫长的疼痛已经快耗尽她的力气了。
那客栈老板娘熬的粥,余知葳只勉勉强强吃下了一碗,为了攒着力气,害怕之后生产之时没了力气。
余知葳在这漫长的折磨当中,身上的衣衫汗湿了几次,因着没有旁的衣裳去换,只能由着那妇人用温水局部地擦一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