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柄闻言,顿时气急,指着王丰,半晌说不出话来。过了许久,这才幽幽地道“王都督,听你这话,似乎在埋怨朝廷赏罚不公?莫非是也想封个国公,得块封地?”
王丰闻言,面色一变,道“吴大人,我敬你曾是我在国子监时候的司业,论起来我该称呼你一声先生,故此对你一直礼敬有加。可你为何无端揣测于我?我原本好端端的世外修士不当,却进入这红尘之中,征战不休,为的难道是荣华富贵?吴大人若真这么看我,那就实在太令人寒心了。为免误会,我这就挂印辞官,就此归隐山林,不再过问人间之事就是了。”
说着,王丰取出了大印,毫不留恋地随手丢在面前的桌案之上,随后起身对吴柄道“正好钦差大人到来,你有持节之权,便暂时代掌大军吧!”
说着,王丰迈步就走。吴柄面色大变,正要挽留。就听旁边的红烟道“公子稍等,我本是为你才来的,你既然要走,我岂能独留?这便随你一起去吧!”
介秋衡也取出官印,放在桌案之上,道“我也是追随公子才来的,如今既要辞官,回山潜修,自然同去。”
冰雪天女、巫明月、叶雪薇等人自然也站在了王丰身后。帐内其余将校都是出身海盗,知道水师离了王丰是不行的,眼见王丰要走,尽皆起身,纷纷道“都督要走,是要抛弃我们吗?什么鸟朝廷,反贼倒要供起来当祖宗,忠臣良将却要被怀疑逼走,这样的朝廷,还保他做什么?都督既然要走,我们也没了盼头,不如都回去继续做海盗,省的日后受人管辖,平白受这窝囊气,岂不快活自在!”
一时之间,水师将领个个都要走。
吴柄见状,顿时有些着慌。其实朝廷也知道,毛家之所以请降,必然是被王丰给打疼打怕了!有王丰的大军在,毛家的请降就必然是真的,日后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但倘若王丰的大军就此散了,毛家失去了制约,那还愿不愿意投降,投降之后还会不会一个不如意便又反叛,那就着实说不好了。
因此,虽然王丰这年余以来越发不将朝廷的命令放在眼里,但王丰麾下的水师却绝对不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