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没猜错,除了救江长言那一叶红丹草,还有一叶给了姨母。”寒未辞平静的道。
相凉卿都不知道他怎么能这么平静,反正他做不到,心里不仅有震惊震撼还有无比复杂的说不出来的情绪。江长言也就罢了,那毕竟是她的亲弟弟,可他阿娘呢,一个大夫救死扶伤,难道真的能无私到不顾自己的性命?
相凉卿看着寒未辞,满心复杂,不知凡几。“那现在要怎么办?没有红丹草要怎么解血蛊?不解血蛊她会不会……”
“死”这个字就像一根刺,哽在相凉卿的喉咙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应该还有别的办法的。”寒未辞摸了摸怀里的瓷瓶,神色莫名,“等回了临都,我在去找找辛先生。”
相凉卿张了张嘴,最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闭了嘴。
两人相对而坐,静默无语了好半晌,直到隔壁房间熄了灯,再没了声响。
相凉卿透过纱窗看了隔壁一眼,对寒未辞道,“那个江吴氏你打算怎么处置?随安侯向皇舅舅请旨,让江长远娶妻后承袭爵位,这事你知道吧?”
“这是皇上该考虑的事,我知道也无用。”寒未辞淡淡道,“至于江吴氏,或许她会是你找到谢子鹰的突破口。”
“嗯?”相凉卿一惊,眼睛亮亮的,转瞬又深邃下去,“你是说江吴氏跟谢子鹰有关系?那她跟南疆……她是南疆人?”他还以为今日先后两场刺杀是巧合,竟然不是?”
相凉卿倒吸一口凉气,“随安侯知道吗?江吴氏是南疆人,那江长远和江长言岂不是也是半个南疆人了?他们知道吗?”天,若他们都知道,那随安侯还娶南疆人为妻,要将大鸿的爵位传给有南疆血脉的儿子,这是欺君大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