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庞离开冰冷的青石板路,带着微弱刺痛,可能破了皮。
忽略微不足道的擦伤,陆离沿着记忆缓慢步行。
消瘦而邋遢的男人扶着墙壁,蹒跚地走在死寂的街道上。
勐烈的阵风卷走尘土,陆离暂时停留,等待这阵裹挟冰凉湿气的阵风离去。
或许雨云、或许刚刚天亮,乌云比昨天更加晦暗。
几分钟后,陆离在记忆中的位置驻足。陈旧的风向标、脱落的房檐、歪斜装订的木板和靠在门框上的木门找不到诊所的特点,但从木板缝隙向里窥探,能模湖看到病床、人体模型与褪色药箱的轮廓。
这里的确有一间诊所。
彭
门板与近乎虚脱的陆离一起倒进昏暗房间,腐朽门板沉进脚踝深的积水。冰冷积水让昏沉的陆离应激般急促呼吸,也让昏沉意识变得清醒。
陆离抬起脑袋以免呛水,手掌按着木板,滴淌着积水爬起。涟漪从身下扩散。
哗啦哗啦
积水让一楼什么也没剩下。被寒冷与疲乏吞没前,陆离淌着积水,迈上通往楼上的台阶。
只是木头台阶早已因潮湿腐朽不堪,第二层台阶难以支撑重量,小腿陷进孔洞,陆离抓住摇晃扶手才没有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