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能找的我都找了一遍,可是我们领导说你姐夫干的那事已经严重影响和你们厂的合作,非要找联防队!”姜亚男说话又开始抹泪,“小麦,但凡有一点儿门路我都不能来麻烦你,就当大姐求你了,求求你行行好去跟我们厂长说一声,让他饶了你姐夫这回,万一他要是真进去了,我们这个家可就毁了啊!”
季惟不点头,她就一直这么嚎,咋说也不听,职工们听得烦了陆续也都散了,到最后整个院子就剩下住这儿看门的狗剩和孬娃,怕这女的到时候撒疯伤着季惟,这俩孩子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
再这么耗下去,回头非得把左邻右舍全给嚎来不可!
忙活了一节课还没来得及喝口水,现在又接连劝了半个多钟头,季惟也没啥耐心了,“姜大姐,这事儿本来我真不能插手,看在你上回帮过我的份上我给你支个招儿,让范同志来个将功补过,把那个指使他的人揪出来,让他负全责,争取一个宽大处理的机会!”
姜亚男比刚才更愁,“我也想啊,可你姐夫说连人叫啥都不知道,更别提其他。”
范志国不知道,她这儿可是门清,季惟胸有成竹,“这你别担心,他应该很快就会主动来找你们,你帮我带个话给你们厂长,让他先不忙处理,将计就计。”
要想让郭有田再去找范志国最简单不过,只要把他手上的货全买空,啥暗示明示都不用,人自个儿就能屁颠屁颠去了,他现在可就跟钱最亲呢!
郭有田那儿最近正在到处找销路,批发三毛钱整零售一块三,因为做乱了市场,损害了大部分人的利益,受到二道贩子的集体排挤,别说去县城练摊儿,只要人一露面就能人堵着各种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