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就说了啊,这可是你让我说的。”
“说吧。”季惟语气里已经有些不耐,范志国神神秘秘的压低声音,“我其实就想问问你啥时候再上我们厂收废料,当初你不是说能全收的!”
呵呵。
人厂里还没着急呢,他这个空手套白狼的反倒急了,果然人心不足蛇吞象!
没等季惟说话,他又讨好道:“还有件事儿我想托你帮我跟你那位首都来的远房亲戚打听打听,为啥我听厂里的人都在说,接下来的价格会涨到三十一吨,是不是他们传错了?咱们可是说好了二十五的!”
自从上次她那劳什子远方亲戚来厂里交了尾款后,厂里就有人说过这事,刚开始他也没当真,直到前几天无意中听到厂长跟仓库管理员交代天热后碎皮料的保管工作,他才知道,原来他们一早就重新签订了价格三十的新合同!
兜头一盆冷水,给范志国浇了个透心凉,他这儿正每天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盼着下次发财的机会呢,一次最少都有好几百,就很上银行捡钱一样,谁要是把这给他整没了,他能跟她玩命!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咱们说好的是,我给你三十一吨,你跟厂里谈到多少我不管,中间利润你自取,现在你们厂把价格加到三十一吨,这是你们厂领导的决定,跟我和我亲戚都没有任何关系,你要是觉得不认同,应该上你们厂去打听,问我有啥用,我又做不了你们厂的主。”
季惟话音刚落,范志国脸上已经多了些凶狠之色,“你们啥意思,想卸磨杀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