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韫松了一口气,只是面色仍旧僵硬凝重,这边关的战都是实打实的肉搏,但在长安之中的斗争却不见血不见刀光剑影。却有可能比刀光剑影的危害更大。
他也不知道,这次凯旋而归,他将面对的会是什么。
另一主帐中,
申行霈坐在案前,盯着眼前画着军阵图的羊皮纸。已经足足一个时辰有余。
左窈青站在一旁,握着茶杯,明知他有意在冷落她,却还是怕出声会打扰他。
一直沉默着不说话。
申行霈将羊皮纸推到一边,淡淡道,
“你要在这里站到什么时候?”
左窈青见他理会了自己,忙道,
“药帐之中并无急事,我…想着你的伤势太严重了,我还是在这里看着比较放心一些。”
申行霈又将羊皮纸移回来,淡淡道,
“不需要。”
“你回去吧。”
左窈青忙道,
“需要的!”
她一时着急,语气急促了一些,说完才发现自己反应太过于激烈,她忙找补道,
“是…是祝大夫让我来这里看着你的。”
“他说你伤势未愈,应该多休息,不应该随意走动,不要牵扯到伤口。”
申行霈眉毛一皱,
“哪个祝大夫。”
左窈青听他骤然问起祝大夫,不解道,
“啊?”
申行霈又重复了一遍,
“哪个祝大夫?”
左窈青还没回答,申行霈又补了一句,
“是男是女,年岁几何有无娶妻。”
左窈青有些不解,但还是一一回答道,
“祝大夫…自然是男子。”
申行霈闻言,手中握着的羊皮卷骤然被他抓起了褶子。
左窈青继续道,
“年岁…年岁,我不大清楚,年岁应该在四十左右吧。娶妻的话,应该是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