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千雪只轻轻拍了拍萧钰的肩头,没有说话。
拓跋妡深爱着自己的兄长拓跋韬,可却不能正大光明地嫁给拓跋韬,还要为了讨好拓跋韬,违心嫁给她根本就不爱的萧兖,正是因为如此,拓跋妡心中对拓跋韬那份扭曲的爱,就变成了她对萧兖和萧家的无尽恨意,所以才会对萧兖和萧家毫不留情。
可这对于萧钰而言,却是难以言说的痛,害死自己的父亲与亲人的仇人,是自己的生身母亲,这样的痛,只能让萧钰自己走出来,任何人的宽慰,都是徒劳。
萧钰又仰头喝了一口酒,忆起了过往,“当年,钟叔用他自己和儿子的性命保住了我,让我得以活了下来,了我那个无良的乳母,竟然将我卖了,要不是那个为我上药的小厮可怜我,偷偷帮我解开了绳子,帮我逃了出去,我怕是早就死在南风馆里了!”
凌千雪只默默听着,也不说话,萧钰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倾听者,静静听着他回忆诉说过往。
“我那时,只是一个孩子,逃离了可怕的南风馆,怕他们再将我抓回去,我就只知道一味地跑……”萧钰继续回忆着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