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在来到中原之后,傅君婥自认不惧中原任何用剑的人。
脑海里回想着自己师傅对中原剑法的评价,一番回忆过后,傅君婥直接否定了宋师道和宋玉致两兄妹的猜测。
迎着兄妹两人的目光,只见傅君婥死死的抓着手上的长剑,呢喃道“那剑意太简洁,太自然了。”
“那是一门正大光明的杀人剑法。”
“与现在的剑法主流完全是两个方向。”
现在的剑法一道绝大多数都是讲究的花里胡哨,以招式精妙和真气的妙用为主,更多的是以心神御剑,哪怕是奕剑术亦是如此。但刚刚那匆匆一击而过的剑意,着实是完全相反的路子。
说它是剑中邪道亦不为过。
“……”
沉吟了一下,傅君婥脸色显得有些难看,招式简洁的剑法她不是没有听过与见过,譬如那魔门的刺杀剑术,便是走的简洁流,但这简洁与刚刚经历的完全不同。若说魔门刺杀剑术乃是简介与奇诡的话,剑路讲究迅捷诡异,招式匪夷所思的话,那么刚刚的那一剑则是正大光明,说刺你眉心便是眉心。
不见刺杀剑法中的丝毫鬼气,有的只是光明正大。
这感觉……
该怎么形容呢?
抬头望向天空,傅君婥只见头顶的天空乌蒙蒙一片,季节已入冬季,这阴沉的天气看起来好似要下雪了。
念头刚起,冷风吹过。
卷起发梢的同时,傅君婥便见到了那飘飘而下的雪花。
伸手接过那落入掌心便化的雪花,一刹那间,她只觉自己心神一颤,她找到了该如何确切的形容刚刚见识的那道刺伤自己的剑意“吹雪,吹的不是雪,而是血。”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