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只能这么去想。
因为,倘若那位侍中公当真是当世尹吉甫,不,甚至只要有一半的尹吉甫之能,那他和他的师门,恐怕就得沦为万世笑柄。
将一个如此贤能和可能将汉室带入一个全新大世的巨头拒之门外?
恐怕后世相关典故和成语得出一大堆。
以长安城八卦党的脑洞能力,甚至说不定还能编出一大堆百转千回的故事。
什么风雪谁怜范叔寒什么的。
只是想想就已经够可怕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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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门外,董越却是光着脚丫子,满心火热的迎出去了。
与那位在门外的张子重相比,区区毛诗学派的下代传人,几乎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路人甲。
因为后者再了不起也不过可能是又一个小毛公罢了。
而前者,则可能振兴公羊学派!
甚至可能更进一步,助力公羊学派,独霸春秋,完成乃父生前最大的心愿——让公羊思想,永沐日月!
所以,他已顾不得礼仪。
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是故意要如此。
不如此,不足以显示自己的郑重,不如此,不足以显示他对于对方的尊重,不如此不足以显示自己本身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