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他却觉得没必要了。

他缓缓摇头，说道：“无所谓了，我没什么想问的。”

金甲神人闭了闭眼。

这幻境是他造的，每个人在幻境里面经历的他清清楚楚，能在幻境中展现出来的是一个人最在意之人，最在意之事。

他当初布下这无忧梦境，是想给祝融一个改过的机会，其实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只可惜，这许多年，能通过幻境的人终究是少数，大多数人的意志是不坚定的。

明媚和曲弥能在危机之时通过环境，都是心地质朴之人。

他们想问的，即便没有问出来，他也明白。

他伸手在浓雾中挥了一挥，一个幻境出现在明媚脑海中。

金甲神人道：“这是羿衍的幻境，是否原谅，你自己决定吧！不过，我倒的确亏欠了你。”

他盯着曲弥，缓缓拿起炎魔刀，反手一刀戳进了自己的心口，鲜血喷射而出，他缓缓从心口抓了一团东西出来，递给曲弥。

“这是我欠你的，你拿去！”

曲弥大惊！“前辈，我并无此意。”

“我有此意！”金甲神人维持着姿势，目光看向浓雾深处，缓缓坐了下去。“我该去了，这许多年，我太孤寂了！”

光阴如流水，匆匆数百万年。

他日日扪心自问，想要求一个机会，却发现，机会如大雾，来去匆匆，终究空无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