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中宵请了茶,对赵拚道:“多年不见,没想到与签判在这里相逢。”
赵拚道:“下官当年在亳州任签判,中丞有不满的地方,万莫见怪才好。”
杜中宵道:“怎么会!当年在亳州任上,若是没有诸位的帮扶,我哪里会有今天。这些年我四处为官,侥幸有了些功劳,得任中丞之职,反倒位在殿院之上了。”
赵拚拱手道:“中丞聪慧天生,做事有度,岂是一般人可比。”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这些年的风风雨雨,都化在了在这一笑中。赵拚是铁面御史,在御史台中已经多年,论得罪人,现在御史台中没有比得过他的。而且赵拚脾气硬,杜中宵示之以善,两人反而能够共事。御史中丞是御史台之长,但现在下面的官员上奏言事,不必御史中丞同意,有很大的独立性。
说了些闲话,杜中宵道:“殿院,现在朝中哪些事务,需要御史台特别留意?”
赵拚想了想摇头:“今年上半年圣体欠安,宰相文相公处事有度,并没有什么要紧大事。不过,中丞回朝之前,枢密院狄太尉和韩太尉分任党项南北两路的经略使,朝廷明显有意党项。如果开战,党项前线的事务自然是最急之事。”
杜中宵道:“此是实情。如今财政充盈,内部无大事,也只有对党项开战朝野瞩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