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儿子，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一旦你母亲的意识苏醒，我就会消失，对不对？”

“……”穆瑞亚背负着双手，俯视着下方的风景，没有回答。

“回答我，是不是？”少女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而这一次她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是。”穆瑞亚转过身，直视着眼中已经出现了泪花的少女，“我母亲的意识一旦苏醒，你的意识将会已无法阻挡地融入其中，你所有的记忆，一切的经历都会化为我母亲记忆的一部分，然后你的存在就此消失。”

“我就知道是这样。”少女蹲下身子，双手环抱着膝盖，眼睛都开始微微泛红，“这跟死亡有什么区别？”

“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你告诉我，意识消失，记忆成为其他存在的一部分，虽然不是死亡，但是有多大的区别？”

“你一定要这么想的话，没区别，但是在某种意义上。你将轻而易举地获得无数生灵渴求的永生。”

“这样永生，我不稀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