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姐此时看着电话…从刚才开始，她就一直都在发着信息，“TM的，这群垃圾富二代，不会玩就别玩，害人害己！”

媛媛皱眉道：“青妈，是那个文少的事情？这究竟是谁啊，这么狂？”

青姐叹了口气，看着小苏道：“这个人不是今天组局的，是跟着一起过来的家伙。本地人，外国留学，是最近才被家里人喊回来，听说在国外玩得挺花，家里有些能量，黑白都吃得开……他家里正在找关系，不过这次人赃并获，估计不好弄了。”

“活该。”媛媛冷哼一声，“最烦就是这种没点B数的……那阿宝？”

“听说嗑太多了。”青姐神色一黯，“正在抢救。”

原本还算热闹的氛围一下子就变得冷清了下来，季冉默默地听着几人的对话，沉吟着道：“其实，我觉得像是今天这种礼仪小姐的兼职就挺不错的，时薪有五百不是吗？”

小苏下意识地张了张口，却没说什么。

媛媛却忽然拿起了杯子，在季冉的面前轻轻地碰了一下，淡然道：“你想要说我们犯贱，没必要拐弯抹角的，我们就是犯贱，看不起就直说呗。”

“我只是觉得你们值得更好。”季冉淡然说道。

媛媛自嘲一笑，“如果有个人愿意帮我背负四百万债务，男人女人都行！我肯定能过得更好。你能帮我吗？你要是能帮我，我马上去报读成人大学，上夜校，进修自己，然后出来打几千块一个月的工作。”

季冉沉默以对。

媛媛方才有多热情，接下来就有多冷漠，仿佛看不见季冉的存在似的，不一会儿就自己干了整整四大瓶的啤酒。

“明明自己的酒量就没有多好。”青姐皱了皱眉头，“这家伙喝多了，酒品差，时候也不早了，我先送她回去……你们？”

“我自己就好了。”小苏颠了颠受伤的脚，“好多了，我自己打车！”

青姐点点头，又看了眼季冉，想了想之后还是说道：“有空联系……这里我结账了。”

随后青姐便扶着媛媛离开了烤肉店。

小苏这时候幽幽地道：“其实你们今天去做礼仪小姐，好多人都是冲着能够和客人开房去的，可能除了你之外，没有人在意500的时薪。”

“！”季冉怔了怔。

她开始感觉兼职可能是有些猫腻的，但去到了之后发现还挺正经，青姐甚至还会分发耳机帮忙。

“不过能不能找到客人，就看自己的本事了。”小苏给自己倒了一杯，“其实如果我能去做礼仪兼职，我也不会去超越Cup，人家那边只要高素质的。”

“你们……”季冉欲言又止。

小苏嗤笑了声道：“有头发谁想做癞痢啊？你以为应付那些肥的像猪，小得像豆芽菜的……很好玩哦？就好像是媛媛，要不是炒股票赔了钱，现在估计孩子都上幼儿园的车了。”

她说起了媛媛的故事。

985院校毕业，之后从事金融工作，有一个已经谈婚论嫁的男朋友，几年前和男友一起投资股票市场，大亏。

媛媛和男友双方的家长最后就连房子都卖掉都没办法填平债务，恩爱的两人自然也就告吹了。

媛媛打算等债务都还清之后，就洗手不干了，只是债务却仿佛怎么都还不清。

小苏兴许是今天真的被吓到了，需要一些心灵上的宣泄，又或者是多喝了几杯，随后也说起了自己的事情。

她的事情比媛媛要复杂一些，从小父母离异，跟着母亲改嫁之后，中学那年被继父欺负，之后就独自一人从小镇里跑了出来，这么多年都没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