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小姐姐是后来才回到了董事长办公室的——这会儿洛老板正透过酒店的门户，眺望着整个圣·歌莉娅港的繁华。

“是有一点。”女仆小姐姐来到了洛老板的身边，先是没说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是好奇问道：“主人感觉这个圣·歌莉娅港如何？”

洛老板随意道：“跟我想象中的虚空并不一样，这里…更像是一个小型的社会。”

女仆小姐姐一边整理着洛老板那其实已经没什么瑕疵的衣服，一边微笑着说：“虽说每一个从小世界超脱的不朽，他们在步入虚空的时候，都会萌生前往原初的念头。但事实上，对于绝大部分的虚空不朽来说，第一节点的虚空海，或许就已经是他们的终点了。”

“放弃？”

女仆小姐姐轻轻地贴到了他的胸膛上，“或许是不甘，或许是绝望，又或者是难以承受永生所带来的空虚感。寻找原初，大概也可以被认为是一个寻找真正自我的过程，他们会度过一个相对较为漫长的，自我放纵的阶段。主人，您知道吗，在虚空之中，越是强大的生命，有些时候会显得越发的幼稚……”

“就像是毕加索晚年的画作吗。”洛老板点了点头。

女仆小姐姐仰起头，“毕竟，智性只是占据很少的一部分，苦行者更加珍贵……而绝大部分的，都逃不过享乐主义。”

圣·歌莉娅港只是虚空海的门户，是前进的人与退下来的人混迹的地方……或者说，是个养老的地方，并不是什么争夺激烈的战场。

洛老板却轻笑了声，感觉女仆小姐今天的情绪有些高了，“你还没说碰到什么有趣的事情。”

“重要吗。”女仆小姐轻声说道：“主人难道忘记了，约会的尽头是……”

洛老板轻笑了声，伸手抚过她的脸颊，“确实是不重要了。”

……

……

进入酒店之后，西子小姐姐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不是一丝，而是十分的不对劲！

因为她的力量，竟然完全都被禁锢了！

虽说，只是作为公司给明星艺人所配置的助理，她的力量水平连冲破小世界的水平都不到——若是将晨星1星作为行走虚空的最低标准，战力是1的话，那么西子小姐姐大概就是0.75的样子。

这还是因为她那位好赌的爹身上流淌着某位大恶魔的血脉的缘故……

力量被禁锢带来的心灵不安，让西子小姐姐对于这次的晚宴戒备心一下子就被提了起来，不禁皱了皱眉头，“歌凡公子，这酒店进来之后，为何……”

“雪莉露小姐不必担心，所有进来的顾客都是一样的。”歌凡公子从容道：“这是避免某些顾客仗着武力而闹事所设置的机制。除了酒店的一些特定区域内，大部分地方的效果都是如此，哪怕是辉月级别的不朽，都不能避免。”

“这里…竟然如此厉害？！”西子小姐姐不禁动容。

歌凡公子微微一笑：“我当初，也是如您这般的吃惊呢，不过习惯了就好……放心，在这里会很安全的。”

“那这酒店的主人，一定很厉害了吧。”西子小姐姐好奇问道：“歌凡公子，想必是知道这酒店主人的来历？”

“关于这个……”歌凡公子却摇摇头，“实不相瞒，家父曾经想要拜访这里的主人，不过应该是被拒绝了。”

西子小姐不可思议道：“圣·歌莉娅港的总督，竟然也……”

歌凡公子淡淡道：“家父虽然贵为此地的总督，但也不过是在虚空海有一份自保的能力，能够庇护这里而已，虚空之中…比家父强大的，不知凡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