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嘴角高高扬起,“我也想……这一回,只怕是不行了。”
他的手僵着,整个人亦僵着,仿佛微微的动弹,就会令她消失不见。
桐拂看不清他面上神情,但她能看见妙云的指尖移去他的眼角,似在擦拭着什么。
“外面候着的起居注官,定会写,‘皇后言,生死有命,不能再报答皇帝恩情,劝皇帝以国为重,割恩自爱……’”她絮絮学叨叨着起居注官的语气。
“妙云……”他将她打断,声有哽咽。
她似是歇了歇,又道,“他们写他们的,我说我的。
你莫要伤心,但也莫要将我忘了。不用时时惦念,但每日里想一回,还是要的……”
他俯下身,将她搂着,身子颤得厉害,已是泣不成声。
二人之间,似犹有低语,但只在那耳鬓厮磨间,再听不真切。
约莫是,娓娓叮咛,千般嘱咐,昔日过往,依依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