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望着河面沉默不语,她在一旁坐了,“十七是第几个?都在何处落水失踪?”
“第三个。与之前的七个,都在镇淮桥一带的坊间。”
“南城兵马司在管这事儿?”
他站起身,“如今是锦衣卫在办这案子,五城兵马司协查。据说,是个水性极好的女子……”
桐拂一叹,“若真是我,今日就不来了……”
他转身就走,“除了水性好,据说还是个绝色女子。怎会是你……”
桐拂望着他远去的身影,一阵猛咳。
……
这些日子,廖卿来这后殿来得很勤快。只要当值,一得闲就钻进那堆杂物的厢房,看她搭欹器。
不但看着,且殷勤相助,任劳任怨打着下手,原先一脸的疏离换做振奋。
桐拂却觉得这振奋有些吓人。但他除了脸上满含希冀的神色,举止进退有度,她好像也没什么理由将他赶走。
欹器搭好,却做不到所谓虚则欹,中则正,满则覆,两人并排蹲着想不出究竟。
“那个……桐姑娘。”廖卿忽然开口,“你……可还记得你那书上是怎么说这欹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