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子熨好了,桐拂杵在一旁不吭声。
张玉觉出古怪,“干什么?想说就说!叽叽歪歪什么样子!”
“领罚……”她垂首道。
“罚?就你如今这个样子,别说用棍子,一拳你都受不住。滚出去!”
桐拂腿一软,急忙溜出了帐子。
很想去瞅瞅孙定远,但他人在燕王那里,她如今这身份去看,十分不妥。
又想去看看伊兰,似乎也不大妥。正犹豫,有人唤她的名字。抬头一看,是文德。这么近的距离,想假装没看见,那是不可能了,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
“你头上的伤口还没好,每日需来换药,怎的不见你来?你那糊涂之症,可好些了?”文德将那糊涂二字,加重了几分。
“糊涂,更糊涂了。”桐拂赶忙抱着脑袋一脸伤感。
文德抄着手,等她哼唧完了,才道“你的脉象有些奇特,小五自己可有感觉?”
桐拂手一抖,“不识脉象,除了头晕犯迷糊,没什么感觉。”
“这就奇了,你这脉象,倒像个女……”
“哎呀!”桐拂大叫一声,“匣子落在河边了,找不着又是一顿棍子……”说罢掉头就走,再不容文德说出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