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意义上，从神明娑的阴影里诞生的源之芽，终究与她的神明共享着同一份凉薄。

“希儿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薇塔故作茫然，指尖轻点桌面，像是在玩味什么有趣的谜题。

“希儿师妹，你说得对。”程立雪忽然开口，打破了这层虚伪的平和。她站直身体，目光落在薇塔身上，再无半分掩饰，“但此刻，她也算我的朋友。”

既然希儿已经点破，再藏着掖着反倒显得刻意。程立雪迎着薇塔诧异的目光，语气坦然：“薇塔，别再装傻了。希儿既已察觉，便无需遮掩——太虚一脉的人，哪怕素未谋面，也能从气息里认出彼此。现在坦诚些，把你的目的说出来，我们合作，总比互相猜忌要好。”

“哎呀呀，立雪你这胳膊肘，到底往哪拐呢？”薇塔无奈地摊手，眼底闪过一丝计划被打乱的懊恼。她本想借着这场虚拟世界的“冒险”，像演奇幻剧般层层推进，最后再揭晓身份，没想到被这突如其来的“认亲”打断了节奏，“跟我相处这么多年，居然还抵不过一个刚认识的小师妹？”

“我不是偏袒谁，”程立雪的声音沉了沉，“我对现在的地球一无所知，若你还这般藏着掖着，真等地球那边不肯合作，我们迟早都要被娑攥在手里，永世不得翻身。”

“永世不得翻身？”希儿吃了一惊，原本以为只是简单的立场分歧，没想到牵扯到如此沉重的后果。她瞬间意识到，眼下最重要的不是探究这个虚拟世界的秘密，而是弄清楚薇塔和程立雪身上到底藏着怎样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