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识到只要自己有在外边自杀的念头,就一定会有别的生命代我去死,于是我改成室内,割断了自己的脖子,我看着鲜血箭一般“噗噗”在自己面前喷出,很快失去了意识,结果十五分钟后醒过来,血还在地上,脖子却洁白如新。
那是我记忆当中最后的一次尝试。
我的后脑又开始剧痛起来,这种痛已经伴随了许多年,可我不晓得具体怎么开始的。我也从不去医院,不仅因为没身份,我怕万一他们照出来我的脑子结构和一般人不同,很可能哪个科研机构就会把我抓去当猴子。
我一边用冰袋敷着一边看着窗外,“原来六个月前我叫唐凯”,但我却没有一张唐凯的身份证,也许那只是我随便敷衍王老六的,赌命时从没规定必须报真名。
周末的时候我特地去外头逛了一圈,买了不少食材,还带回两瓶法国马戈丝。回来时还故意在楼下杂货店前停了停,好让里面的人知道我是正常人,尽管那对老板夫妻根本看都没看我一眼。
我把该放进冰箱的东西放进去,又更新了冰袋。洗手间里好像有点味道,原来不知几天没冲水了,我上次在里面上厕所,大概是四五天前的事了。
然后我在窗前坐了很久,周一,周一我也许就会知道很多事,不仅是从房东的嘴里,我已经决定用屋子里的那个小电磁炉好好煮一顿,利用这张饭桌好好圈出些事来。
之前早已翻过所有放在上层的小本子,那里面记的都是最近的事,然而却找不到任何关于我怎么住进这屋的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