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嫦张了张嘴,没能说出什么来。
“可是这样清澈的眸子,任何心思都藏不住啊。”卿因走到白嫦的对面坐下。
“你要如何?”白嫦脸上最后一丝镇定也消失。她想要盖住茶盏的盖子,却因为手抖而屡次没有盖上,水洒在桌子上。
“我不想害你,我也没有什么必要害你。说说吧,为什么要装病。”卿因自顾自饮了一口凉茶。
“我,是为了自保。”白嫦蹙眉道。
“因为西南土司?”
白嫦闻言,微微有些惊讶地看向卿因,却见到后者正漫不经心地抚摸自己绣的香囊。
“嗯,没想到贵人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被隐瞒得深,我还以为知道的人不多。”白嫦道,垂下的眸子里俱是忧愁。
知道的人确实不多,卿因笑,只是自己恰巧是少数人。
“我不能把这些事都透露给贵人,只求不要把我得病的事告诉他人,尤其是我那凉薄的夫君。”
白嫦走到卿因面前,突然跪下,面容之上俱是恳求。
“你快起来吧。”卿因扶起她。
她不知道白嫦究竟经历了什么,但就她现在的状态来看,她最近活得一定相当艰难,甚至让她已经连自己世家之女的尊严都能悉数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