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闭的空间里，浓郁的血腥气无处不在又无孔不入，实在呛鼻，四人只好封闭了嗅觉。

昏暗光线中，云栖忽然看见什么，眼睛微眯，视线落在血池边缘上。

那里躺着一具人首几乎要完全分离的尸体。

和其他的尸体一样，这具尸体已经腐烂，宛如烂泥。

但令云栖在意的并不是这些，而是……她看见这尸体的头颅上，长着一对鹿角。

其中一根完好，另一根则已经断掉。

鹿角……

云栖想到什么，深呼一口气，将在森林中捡到的那根鹿角拿了出来，蹲下来，把两根鹿角的断裂处接在一起。

严丝合缝，接上了。

“乔夷！？”

身后看清了尸体的薛紫琼蓦然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跪到尸体旁边查看，嘴里不住呢喃：“不……他怎么会在这里……”

云栖听出她语气中的疑惑，又想到她一直没回西城区可能不知道，这才告诉她，“乔夷在你们出事那天就失踪了。”

话毕，又补充：“断掉的这半截角是在城外的林子中捡到的。”

薛紫琼闻言，呼吸不由得急促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