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没有后悔药。
多么好的白菜,甘心情愿,让一头肥猪给拱了。
我恨自己,更恨冬夏。
恨她心甘情愿,投入粗鲁汉子的怀抱。
因了这样的心情,去厂里上班,我精神恹恹的,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期间,去向雷姨汇报工作时,虽极力隐藏情绪,仍被心细的她察觉了。
待办完差事,她又提到那篇小小说,还说发给别人看了,都夸我的意见提得好。
我自然一番恭维,还拿摄影打了个比方:西施长得漂亮,不管拍照的人是谁,不管怎么拍,照片里的人都会很美。相反,换成无盐,再好的摄影师,也拍不出西施的神韵。
这马屁拍得还算高级,雷姨听罢点点头,因我提到了女人,她又追问:“你是不是失恋了?平时见你,你的眸眼里,总有一层神采。今日,却这么无精打采的,好像魂被人偷了去一样。”
雷姨平时不轻易开玩笑,一旦开起玩笑来,是可以和你称兄道弟的。
据说,有一回,部门聚餐,喝了些酒,雷姨又唱又喊,搂着两个男同事像兄弟。
毕竟上班时间,外面同事们来来往往,我到底有些拘谨,只答我感冒了,有些不舒服。
雷姨笑了笑,或许早就察觉到我在说谎,但并不说破,只站起身,语带双关地说:“有时候啊,生了病,就得以毒攻毒。”
我不懂装懂,不迭地点着头。我与冬夏之间,其实并未发生过什么。我承认,我对她有好感。
曹超的推波助澜,加深了我对她的好感,也让我有了隐隐的期待,多了一份想象。
只是,也仅停留此阶段,她毕竟是“我姐”,就算有想法,也只止于想,而不敢有所行动。